程景默只注意到她的手腕又白又细的,像是轻轻一用力,就会被拧断一样。
此时的程景默,手里拎着三个粮食口袋、一桶油、两匹卷好的布,小杰手里拎着糕点、糖这些轻一点的东西。
于向念从程景默手里拿过布匹和油,“下次买这些重的东西,开着车来买。”
想到要拎着这么多的东西,走到公园门口等车,就累!
程景默说:“你别拎了,我一个人拎的动。”
于向念回:“你都使用童工了却不让我拎,你是想给我搞一个周扒皮的名声?”
程景默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的“噗嗤”一下。
两人相处都一周了,于向念第一次见程景默笑,那个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人笑起来怪好看的。
他的头发短的可见头皮,五官全部暴露在外,嘴角上扬,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,泛着光,硬朗的五官一下子都柔和起来,是另一种帅!
于向念也笑,还鄙视他,“你怎么笑点这么低!”
她让程景默带着小杰去街心公园门口等她,她送送布匹就来找他们。
程景默已经收起了笑容,“我先把你们送到公园门口,再去送布。”
他将于向念和小杰送到了公园门口,又拎着布来到了孙大娘家。
还是那个小女孩来开的门,跟上午时一样的对话。
“你找谁?”
“我找孙大娘。”
“枯藤老树昏鸦。”
“做条秋裤回家。”
“明月几时有?”
“爱吃猪头肉。”
程景默心说,于向念认识的人跟她一样的滑稽。
明明他几小时前才来过,现在来又要对一遍这种可笑的暗号!
孙大娘收了五块做衣服的钱。
程景默又赶忙来到菜市场,这时候鱼和肉已经卖完了,只剩下一些蔬菜。
胡萝卜、茄子、豇豆、菠菜,他各买了三斤,又买了两个南瓜,装了两个网兜,快步向街心公园赶去。
已经快到发车的时间,家属们大都聚集到了这里。
程景默还在路的这一边,就从一众妇女小孩中认出了于向念和小杰。
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,正在吃冰棒,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。
于向念怎么跟个小孩一样,从进城到现在不停的在吃!
于向念看到他拎了这么多菜,连忙站起来说,“看你满头大汗的,先坐一下,我去给你买一根冰棒。”
没等程景默拒绝,她就跑去买了。
街心公园人流很多,有好几个背着小冰箱卖冰棒的人。
没一小会儿,她就举着一根冰棒跑过来了,“快吃,不然化了。”
程景默平日里从不吃零食,他本想让给小杰吃,可看着于向念亮晶晶的眼睛,和因为跑步泛着粉色的双颊,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,接过了那根冰棒。
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一家三口,程景默在吃冰棒,于向念和小杰在吃糖葫芦。
那些家属不免感叹,“要是这恶婆娘真心跟程副团长过日子,那就好了。”
“可不嘛,小杰这娃有个家住,有顿热乎饭吃,他的爹娘在天上也就安心了。”
“我看这三个人挺像一家人的,说不定能过下去呢。”
“你们说,他俩睡一张床上了吗?”
众妇女:“···”她们也想知道!
四点刚到,那辆军用大卡车就按着喇叭来了,声音之洪亮,生怕家属耳背听不到,回不了家一样。
程景默率先走了过去,又开始将那些小孩一一抱上车。
于向念和小杰还坐在长椅上,等那些家属都上车了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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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······”
七月的南城,三十多度的气温,太阳像个火球照着地面,屋里就像个蒸笼一样。
谁不想有一个风扇,吹着凉凉风······
程景默刚进家门,就见堂屋里放着一个白色的电风扇,左右旋转着。
他此刻明白,为什么一路上那些家属又盯着他看了。
这个于向念,每天都是家属院的话题中心。
小杰站在风扇前,身体跟着风扇的旋转,左右摇摆。
于向念背对着门口,看着小杰,“你别对着吹,小心生病。”
“婶,晚上能吹着它睡觉吗?”
“只要你不嫌吵。”于向念说,“还有,只能调到最低档对着墙吹,不然吹一晚,明早就病了。”
“这几天热的都睡不好觉。”
于向念想起,程景默和小杰是睡在一张床上,这么热的天,两人睡一块,更热。
而且,小杰七岁了,应该要分床睡了。
正想着让程景默请人做一张床,便被程景默的声音打断思绪。
“哪来的风扇?”
于向念转头,得意的说:“我买的!”
程景默走到风扇前看了看,一阵阵凉风吹来,让人舒爽。
“你哪来的钱?”他又问。
于向念说:“这你别问,反正不偷不抢,靠自己挣来的!”
程景默以为她是又去日化厂进了些货,做买卖赚的,也没再多问。
他跟于向念相处这么久,知道于向念向来不会亏待自己,想买什么就要买。
同时,她对别人也很大方。只要顺心,不管东西贵不贵,都舍得给人。
第二天上午,邱杨又来家属院找于向念。
邱杨:“我朋友那边考虑过了,说他们想试试,想让我们尽快去上海。我现在去买火车票和开介绍信,明天早上出发。”
“这么急?我都没跟程景默说。”
邱杨不屑的撇撇嘴,“你去哪,还需要跟他报备?”
“你这说什么话!他是我丈夫,我当然要跟他说了!”于向念白他一眼,“你给我两天时间,我想想找个什么借口,还有我还要准备一下。”
“救人要紧,别拖延!”邱杨说,“对了,我朋友父亲就是上海出版社的社长,想不想挣钱了?”
提到挣钱,于向念毫不犹豫,“赶紧买票去,明天就出发!”
谁都不能耽误她挣钱!
程景默下了班回到家,于向念便第一时间跟他说了这件事。
“程景默,明天我要跟邱杨去上海一趟。”
闻言,程景默身躯一震,站在原地,脸上还是一贯不辨喜怒的样子,只是看于向念的眼神,锋利冷锐。
半晌后,他问:“要去多久?”
其实程景默想问:去干什么?还回来吗?是不是又想跟着他去国外······
很多问题在脑海浮现,可终究他只问了一句:要去多久?
于向念算了算,从南城坐火车到上海,需要两天两夜,来回就需要四天。
六天时间做个手术,足够了!
“十天。”于向念说,“明天七月十号,七月二十号我就回到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
程景默进了厨房做饭。
于向念听见厨房里时不时的就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。
她思索了片刻,也进了厨房。
“程景默,你是不是怕我又跟着邱杨跑去国外?”
程景默背对着于向念做饭,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听见他声音有些低沉,“明天什么时候走?”
“一大早就走。”
于向念走到灶台边,帮忙架火,她说:“我跟邱杨去上海主要是谈点买卖的事,我不会再跟他走了!”
“什么买卖?”
“邱杨认识上海出版社的社长,我想以后做翻译挣点钱,让他介绍认识一下。”
程景默再次看向于向念,她目光诚恳,没像是说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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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爱芹不满的说:“现在不都是倡导恋爱自由、婚姻自由,难不成他的父母还要包办婚姻?”
“你啊,亏你还读过几年书!”苏明亮语重心长,“这不是包不包办的事,是个父母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。你看看程景默知道,一定得是最好的。”
毕竟的自己的亲侄女,冯爱芹也想给她找个好的归宿,“咱晓敏也不差啊!读过书、懂医术、又是大城市来的人。你先给他们介绍看看,说不定就看对眼了!”
苏明亮有些无奈,“行吧行吧,等我找机会问问于向阳再说。”
又到了周一。
于向念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来到办公室。
她不想上班,不想看到那两人,可除了上班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。
下午的时候,她去仓库拿东西,不小心撞到了正在仓库后面约会的丁云飞和白梅。
六目相对,她心里骂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!
这撞都撞上了,她要是没点反应,说不过去啊!
毕竟,她现在可是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丁云飞呢!
她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两人,捂着胸口,悲痛万分的样子,然后转身跑开了。
两人看到于向念被吓住了,两秒钟后,丁云飞反应过来,第一时间甩开了白梅的手,退后一步拉开距离。
“念···”刚张口准备狡辩一下,于向念就伤心的跑开了。
丁云飞嘱咐白梅:“记住,咱俩就是在这里遇上,聊了一会儿天。不管说什么,咱俩都不承认。”
然后就飞快的跑着去追于向念了,留下还在发愣的白梅。
于向念也没跑多远,站在墙角揉着眼睛,装出哭过的样子,等着丁云飞来狡辩呢!
她的目的还没达到,哪能现在就闹翻脸了!
丁云飞着急忙慌的跑来了,“念念,你听我解释。”
于向念捂着双耳,不停的摇头,“我不听!我不听!”
丁云飞双手抓住于向念的手腕,想将她的手拿开,于向念嫌恶的甩开他的手。
“念念,我就是在仓库后面遇到白梅,跟她聊了一会儿天,你别误会!”
于向念开始紫薇附体,她红着双眼,深情的看着丁云飞,“你跟她聊天,你们肯定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,我都没跟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。下一步,你是不是要跟她看雪看月亮,我都没跟你看雪看月亮过。”
丁云飞:“···”
愣了一会儿才说:“没有,我们没说那些,就是随便聊了一点家常。”
于向念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像是极尽委屈一样,“你是不愿意和我毕生相守了吗?是我的身份让你惧怕了吗?可我的脑子里、思维里、心里全是你!”
于向念快把自己说吐了!
以前看这剧,就觉得掉鸡皮疙瘩,现在她把自己说的满身都起鸡皮疙瘩!
丁云飞听到于向念说心里有他,安心了不少,“念念,我也只喜欢你。你要不喜欢我跟白梅在一起,我以后离她远点。”
于向念沉浸在剧情里,“不要!我不要你这样委屈自己,看到你委屈自己我会难过的!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
于向念:“我把白梅当成妹妹,你也要把她当成妹妹。我的心里只有你,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!”
丁云飞彻底安心了,“念念,你放心吧,我心里面只有你。”
殊不知,两人这一幕被躲在另一边墙角的小杰偷看了去。
他本就放学放的早,学校里有两颗琵琶树,琵琶已经黄了,他想于向念肯定喜欢吃,就爬上树摘了两串琵琶,给她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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